第四章

推荐阅读:夜的命名术天庭小主播我和女主播的那些事娱乐玩童西游之问道长生一符封仙六零小娇妻都市小世界变身咸鱼少女圣神传承

落秋中文网 www.luoqiu.me,最快更新浪子从良最新章节!

    这晚不见月光。天上连片薄云也没有,夜幕越深,繁星越盛,星罗棋布,越加璀璨纷乘。范含徵闲倚在台阶上,晚风徐徐吹掠,轻拂在衣袍上,直是清凉如水。

    房舍里走出一个容貌娟秀,穿着碎花粗布的年轻姑娘,沿着阶梯拾级而下,往他身边一坐。

    “怎么样?”他低柔的嗓音飘荡在夜空中。

    “没事的,祖姑娘在房里看顾着,等你师弟醒来,服下汤药,再仔细调养一个月,包管他完好如初。”

    “我师妹颈上的伤”

    “伤势是没什么,可惜照顾不当,恐怕会留下疤痕。”

    “哦”范含徵轻喟一声,回过头来,仰望天际,不再言语。

    此女名唤湖妍咏,从前曾是他的知心爱侣,如今两人断了情丝,她便躲到乡野间一心一意行医济世。范含微偶有来访,总是拎着个棘手病患当作伴手礼,平时无事,从来不来看她。

    她双手叠在花布裙上,偏头问道:“里面那两个,是一对儿吗?”

    瞧他俩情深意重的,真令人羡慕唰!范含微睨她一眼,并不接话,她不禁微觉奇怪。

    夜已深了,这儿又没有外人,他何必戴着面具?

    说起他这对师弟妹,他的反应更是古怪,好像见不得人好似的,他自己红粉知己满天下,还需嫉妒人家恩爱吗?

    “还有酒吗?”范含徵不欲多谈,侧脸瞅者湖妍咏。

    她瞥向台阶底下两个大大的空酒醇,樱唇一抿,回道:“全叫你喝光啦!”

    “那我帮你多打几斤回来。”

    说着,他突然像只大鹏鸟似的飞纵起来,几个起落,身姿潇洒的范含徵这人,天生贵命,乐天逍遥,从不知忧愁为何物,怎么这一回,明明把脸面遮住了,还掩下去满身失落呢?

    湖妍咏原本估计任呈璧约莫两、三天后才会醒来,没想到他只睡了一夜,天色微亮便苏醒过来。

    祖娉亭累得睡倒在他身边,他睁开眼睛第一个见到的.不是祖娉亭,而是起床不久,碰巧过来查看情况的湖妍咏。

    她垂着一头长发,笑容可掬的坐到床沿,执起手腕为他诊脉。

    任呈璧瞬也不瞬的盯着她娟秀的脸庞,不觉茫然。

    “我叫湖妍咏,是一名大夫,含徵把你送来我这儿医治。”

    “原来如此”

    他喃喃低语,另一只手臂突然被扯动,他转头望去,才发现祖骋亭蜷缩在床边一隅,像个小孩子似的抱着他的手臂睡得正甜。

    “祖姑娘整夜守着你,你们师兄妹感情真好!”“是,祖师妹是我未婚妻,她从小就黏我。”任呈璧微笑看着师妹,抬头向湖妍咏请求道:“麻烦你帮她披上被子。”

    她微微~笑,随即起身照办。

    “再睡~会儿吧,天还没亮呢,我去煎药煮粥,稍晚回来。

    .她走到门边,打开房门,清晨的寒风迎面袭来,她细致的脸颊似乎抵受不住,于是偏头躲开风势,哆嗦着拢紧领口离去。

    门很快又被带上了,任呈璧见她脸颊被风吹得苍白,不禁暗矍袭些担心。晨风冷冽,她身上只有一袭简单的碎花布裙,如茈磊寒,该不会受凉了吧?

    任呈璧醒来之后,又在床上躺了十几天,这期间范含微不曾走进房间来看他,他也没有多问。

    依他猜想,以范含徵的脾性,救他下山,把他丢给湖妍咏照料,就算是仁至义尽了,何必傻傻的等他伤势痊愈,应该是回去继续享受风流快活的日子,因此当他在祖娉亭的搀扶下!来到外头走走,看见范含徵仍在,不禁十分讶异。

    “原来他还没定,怎么都不进房间看我?”

    他目瞪口呆的看着前院,而祖娉亭的妙目也透着几分好奇。

    “范师兄在忙什么呀?”

    前院里,范含徵两手各抱着一堆药草,纵身而起,大掌一剁,手上药草纷纷落在一张大席子上,接着他又跳到另一张草席上,低头抄起药材,如法炮制-番。

    前院里铺着几十张草席,席上药材各自不同,他在其间穿梭飞跃,不一会儿,身上、头上都沽满了草屑。

    含徵说,你又不是什么大美人,有什么好看?”湖妍咏沿着长廊走来,对任呈璧嫣然一笑,又对祖娉亭解释道:“这些药剌每晒半天就要翻动一次,含徵手脚比我快,闲闲无事,就来帮忙。”

    任呈璧恍然大悟,只见湖妍咏挽着药篮走出长廊,阳光洒落在她的笑脸上,梨涡泛起几分薄红,看来既有精神又妩媚。

    “含徵,快回来!”

    她抬起一只皓腕,向范含徵招手。

    他闻言低应一声,随即纵身落在她身前。

    她仰起俏脸对他笑了笑,又赞了声“乖”便伸手把他头发上的草屑一根根取下来。

    范含徵乖乖顺顺的站着,等她除完草屑,才转头迎上任呈璧和祖娉亭。

    任呈璧别开了脸,祖娉亭朝他们微微一笑,也不说话。

    “走吧,咱们到棚子里泡茶去。”

    湖妍咏朝他们挥挥手,招呼着大家一起到草棚里休息。

    任呈壁首次踏出病舍,环顾这片朴实粗犷的乡野风光,胸中不觉一阵舒畅。

    湖妍咏生活极为清简,住的是普通农家的三合院,大院子里经常晒着各式草药,屋子里除了她的房间之外,早已通通改为病舍。

    过去疫病发生时,屋里病舍不够,村中大汉便自动白发的携带术材来帮她扩充新舍,久而久之,她的三合院就变得奇形怪状,这边一幢木屋,那边一块车棚。

    而三合院的屋檐底下纷纷搭起避雨的长廊,雨来便把院子里的草药堆在廊上。

    尽管屋子的外观一变再变,终年飘摇不去的药草香味却是始终如一。

    病人不多的时候,扩建的屋于就权充草药仓库,草棚就摆上村人搬来的旧桌旧椅,候诊的病人便围坐在草棚里泡茶聊天。

    湖妍咏拉着祖娉亭去厨房张罗茶果,两个大男人便在草棚里坐下。

    “我在山上,没看见风老头的遗体。”范含徵轻描淡写的问起。

    任呈璧见他神情颇不自在,不禁淡笑。尽管斗得凶,师徒毕竟还是师徒啊!

    “我趁起大雾时把师父火化了,骨灰随风飘走,撒满太华山。”

    他轻咳一声,点点头,随即又问:“冯老贼图什么?太华山上有他想要的事物吗?”

    任呈璧沉默片刻,才道:“冯师叔从前干过见不得光的事,这事要是传开,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师父知道了,想到无辜之人将会被牵连,便不忍心把此事公开,因此两人立不约定,只要冯师叔痛改前非,他就保留这个秘密,直到死为止。”

    范含徵闻言冷哼“冯老贼只是打不过风老头,不得不使出苦肉计罢了!

    “应该是吧!”任呈璧点点头,又道:“那件事发生的当时,祖师妹还未拜师,:你又已经下山了,因此只有我亲眼目睹。师父临终前把孽物转托给我,等他老人家仙逝后,冯师叔就派兵上山想斩草除根,这回他得不到证物,又杀不了我,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嗯。”兰含徵正迳白沉思,却不料脸上突然一凉,原来是任呈璧突然伸手取不他的面具。

    “这儿又没有别人,你何必戴着这玩意,”

    范含徵瞪着他拿在手上的面具,脸上犹有错愕,耳畔忽又响起匡啷一学。巨响。

    一转头,只见祖娉亭脚下碎了一地陶瓷碎片,脸色古怪的变了又变,一下子刷的惨自,接着又迅速涨红,樱唇轻启,似是难以置信,又觉羞耻难堪。

    范含微不禁长长、长长的叹息起来,眼看着她的美眸霎时燃起熊熊火焰。

    “怎么了?”

    任呈壁迟疑地看着师妹,只见祖娉亭刷地一声抽出长剑,往范含徵身上疾刺而去。

    “yin魔!”

    “哎呀呀”

    “我的药材啊!”祖娉亭厉声呼喝,范含微吓得起身跳开,湖妍咏看着院子里药草如雨纷飞,草席飞卷,不禁头痛起来。

    任呈璧也被这突来的变故震慑住了,一时之间,竟只能目瞪口呆的看着祖娉亭提剑追砍。

    范含徵把席子一片片的踢飞起来,往祖娉亭身上拦去,而她长剑挥洒,草席登时裂成两半。

    她气恼的追逐着他,范含徵不敢再任意轻薄,跑在她前头好声好气的陪罪“祖师妹,我不是故意的”

    “yin魔,我要杀了你!”

    “冤枉啊,那时我又不知道你是谁,我问你,你也不说”

    “少废话!”

    祖娉亭哪肯听他解释,听他说话心中只是更气,下手便越来越狠。

    任呈璧在旁看得冷汗直流,强忍着身上的伤势,纵身飞到师妹眼前,一把夺下她自张剑,又一手揽住她的纤腰,急急问道:“师妹,先把话说清楚,范师兄到底怎么了?”

    祖娉亭被任呈璧抱在怀里动弹不得,只好伏倒在他胸前,难堪的指着范含微,哭道:“他非礼我!”

    “啊?”他闻言一愣,难以置信的瞪着范含徵。怎么会?

    范含徽见他脸色古怪,神色霎时一变,为自己辩解“这也怪不得我,你不知道我范含徵是什么人吗?向我求援,怎不随便指派个男人来传话?再说当时我并不知她是你师妹,为何要对她客气?”

    “你”任呈璧闻言心乱如麻,抱紧了祖娉亭“你这么说,就是承认了?”

    “承认什么?承认我非礼她?是啊,没错!”范含徵瞅着她,忽然毫无掩饰的笑道:“我是非礼了她,但只不过是摸了她几把,她又没失身。我素来轻狂,摸她几下有什么好大惊小敝?之后她气得要命,我也说过要娶她了,明明是她不肯嫁我,以我平素的作风,这还不够负责吗?”

    “你胡说!”祖娉亭立刻大叫反驳。他对她做的事,哪里像他嘴巴说的邀么简单!

    “我哪一句胡说了?”

    范含微笑吟吟的对她眨眨眼睛,惹得她又气又恨,只想一剑了结他的性命。

    “师妹?”任呈璧狐疑地瞧着她.眼里又是担心:又是不舍“你你仍是完璧之身吗?”

    祖娉亭昕他这么一问,怒火更炽,回眸瞪他,气得几乎要疯了。

    她是完壁之身又有什么用?那yin魔把她欺凌成这样,她还能自称清白吗?什么“摸了她几把”她身上每一寸肌肤都被他摸逼、尝遍了,他还敬满口胡言。

    “师妹?”任呈璧又唤了一声。

    “对了!”范含徵突然大呼一声,拍扇笑道:“要不我把当初摸了你几回、摸哪里、摸几下、摸了多久,一五卜的据实禀报你任师兄,咱们大伙儿再来讨论你究竟还是不是清白之身,,你看如何啊?”

    “闭嘴,你敢再说一个字,我就撕烂你的嘴!”祖娉亭狠瞪着他,不禁急哭了。,如此不堪之事,她连想也不愿再想,何况是说给任师兄昕?

    任呈譬听了范含徵肮脏下流的提议。也真的动怒了。“师妹,你苎不是完蜜之身,只需点头或摇头,无需一字赘言,师兄一定葛禄出头。

    范含徽邪气地瞅着她,催促着“快说啊!”她目光怨恨的瞪着他,恨得仿佛要喷出火来,但在师兄的凝视之下,只得不情不愿的轻轻点了个头。

    “看吧!”他兴高采烈地负手笑道。

    任呈璧看着师妹,又看看范含徵,心中一阵拉扯,最后终于撇下长剑,横臂搂住祖娉亭,歉疚的说:“师妹,是师兄对不起你。”

    “什么?”她抬起泪眼,不解的看着他。

    任呈璧愧疚的凝视她,陪罪道:“我明知范师兄的脾性,当初不该叫你去的。”

    “不是的,你警告过我了,是他——”她伸手怒指着范含徵,任呈璧却扳回她的脸,要她专心看着他。

    “范师兄对你轻薄,固然是他不对,但——他这个人就是这样,撇开风流不谈,他还算是个仗义的朋友。这回若不是他千里迢迢赶来相救,师兄已经没命了,你你能不能把这事忘了?师兄以后会加倍补偿你的。”

    “师兄?”祖娉亭难以置信的张大眼睛瞪着他。

    这几天,她满脑子想的只有两件事,一件是期待师兄好转起来,另一件,就是要师兄杀了yin魔为她报仉。

    那yin魔如此污辱她,害她每天总是日’思夜梦,梦见他又在她身上寻欢取乐,梦见他那可恶又可怕的邪气容颜,她夜里不得安眠,清醒时都想着怎么杀他,可是师兄这么说,是要她永远放弃仇恨吗?

    “他现在知道你是师妹,以后只会对你持重客气,不会再胡来了。”任呈璧安抚着她,转头对上范含徵,转而厉声喝道:“是不是?”

    他拍着折扇,微微一笑。“如果她自愿,那就另当别论了。”

    “呸。”祖娉亭厌恶的转过头去。

    任呈璧瞪了他一眼,才回头哄道:“师妹,看在我的份上,原谅他一次吧!”

    ‘饿不要,我最恨你了!”她气得推开任呈璧,也不管他身上还带着伤,便哭着跑开了。

    “你真下流!”湖妍咏狠瞪范含徵一眼,便赶紧追上祖娉亭,免得她一时糊涂,出了什么意外。

    他尴尬的干笑两声,俊脸便愁苦起来,不知所拮的望着任呈璧。

    “以后怎么办?”

    “你走吧!"任呈璧冷冷地别开脸。

    “啊?”他闻言一愣。

    任呈璧没好气的说道:“师妹只要不看到你,时问久了,反正气就消了。你留在这里也没什么乐趣,不如回你的翠玲珑。”

    范含徵不敢置信的瞪着他。“枉费我干辛万苦的救你出来,你把我利用完了,竟然就叫我走?”

    “谁叫你非礼师妹在先,怎么能怪我?”

    “那时我不知她的身份,怎么能怪我?”

    范含徵气呼呼的跟在他身后,十分不服的辩解“我放浪形骸又不是一天、两天韵事了,你既然派她来,自然要有心理准备,出了差错只怪我,对我公平吗?再说她那时躲官兵躲到妓院里去了,我范某人在妓院里看中女人,下手还有客气的吗?”

    “你还不闭嘴?”任呈璧不悦地皱起眉头。

    范含徽掏掏耳朵,仿佛耳背听不懂似的,嘴里还滔滔不绝的抱怨“闭什么嘴?之后要不是有我保护她,姬有本事走到翠玲珑吗?而且我一路上问她姓名来历,她死都不说,我能怎么办?”

    “你不走,我不能担保师妹会不会再动手,你好自为之吧!”任呈璧懒得再理会他,撂下一句话就加快脚步离开。

    他朝他的背影吼道:“我就不走,看她能拿我怎么办!搞清楚,本公子不去动她,就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她想杀我?再练一百年吧!

    最后,任呈璧和湖妍咏好说歹说、软语相求,总算劝得祖娉亭答应不再对范含微拔刀相向。

    祖娉亭答应罢手自是出于无奈,恨只恨她不是范含徵的对手,丽要任呈璧亲手杀死范含徵,又实在太为难他了,毕竟他们是感情深厚的师兄弟。

    于是她在自己房间里哭了一下午,直到晚上,湖妍咏劝她出来悲饭,她才噙着服泪不情不愿的踏出房门。

    .役想到一踏进大厅,看见范含徵也在,她不禁怒气陡升,咬牙切齿的骂道:。‘我才不要跟这个yin魔同桌,有他就没有我。

    湖妍咏安慰的拍拍她的肩膀,高抬下巴,朝范含撕一抠.“喂.你走。”

    “为什么?”他不悦地抿起薄唇。

    湖妍咏冷笑道:“不为什么,我是主人,我叫你走,你就得走。”

    “哼。”他闻言衣袂一掀,便毫不留恋的大步离开。

    任呈璧站在一旁,只能无奈地闭目叹息,由着他去了。

    范含徵并没有走远,只是到附近镇上的茶楼里吃饭喝酒罢了。

    这晚他酒兴特别好,连喝整晚也不觉得十分酶,可惜乡下不比城里,店家打烊得早,他只好提着几斤酒回头继续喝。

    没想到三更半夜回到湖妍咏的住处,却发现祖娉亭还提着长剑在院子里苦练,他不禁咧开笑颜,嘿嘿直笑。现在才开始练啊?练到八十岁就能打赢他吗?

    祖娉亭一发现他,便捏紧剑诀,凝立不动,婀娴“自丽的倩影笼上一层杀气。

    这个yin魔居然还在?她还以为他走了永远不会回来了。

    范含徵见她眼中凶光大盛,嗤了一声,便掀唇挑衅道:“想杀我?

    动手啊!”你以为我不敢?’’祖娉亭不再废话,果然提剑往他身上刺去。

    范含徵左闪右闪的,游刀有余的绕在她身边呵呵直笑祖娉亭不死心的连连出招,月光下,两道人影在地面上交缠不清。

    范含徵陪她玩了一阵后,突然绕到她身后,拍掉她手中的长剑,又一把搂住她,拔腿飞奔而去。

    “你想做什么?”

    眼看着他们离湖妍咏的住处越来越远,范含徵又紧搂着自己不放,她不禁害怕起来。这yin魔,跟师兄说好了不会再碰她,这回不知又在玩什么把戏?

    范含徵哈哈大笑,奔跑一阵,突然把她放倒在一处草丛里,身体压了上来,祖娉亭不禁吓得花容失色,倒拙一口凉气。

    “我本来想要放过你的”

    他把脸贴在她身上,一股酒气喷进她的鼻腔里,她这才惊觉他喝醉了。瞧他喝得满面酡红,醉眼如丝,不知还剩下多少理智,她不禁暗暗叫苦,早知如此,就躲他躲得远远的。

    “快放开我!”

    祖娉亭反抗低叫,范含微恍若不闻,手脚却逐渐放肆起来,嘴唇在她脸上亲了又亲,失魂落魄的喃喃低语“如果呈璧没有揭开我的面具,本来我是打算安安份份当你的“范师兄”等他伤势痊愈,你们安全无虞就离开,这样你永远不会知道我的真面目,可想不到嘿嘿”他苦涩的抬起醉眼,痴痴凝视着她。

    见祖娉亭僵直身子,樱唇紧抿,他便朝她傻气的笑了笑。

    她好香他低下头来,往她颈子深深一嗅,沉醉无比。

    “这也罢了,真面目揭开之后,你若骢明,就该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继续让我当个安份守己的“范师兄”但你偏扁要把事情闹开,把丑事搬上台面”

    范含徽开始不安份的舔吮她的喉咙,特别是颈项上的伤疤,他一再逗弄,终于把她逗得频频转头,轻颤不止,他不禁微笑起来。她的身体对他很有反应啊,这她知道吗?

    “如今任呈璧什么都知道了,我范含微调弄女人的手段人人皆知t你猜,你的任师兄有没有这个肚量,平平静静的娶你过门呢?不如不如跟着我吧,反正范师兄、任师兄,还不都是师兄?我保证宠得你开开心心的,嗯?”

    祖娉亭听他这么说,不禁难过得啜泣起来,她已经放弃和他争辩,所有气恨恼怒,通通转为害怕和委屈。范含徵喝得烂醉,她再也不敢出言刺激了。

    “请你放过我。”她苦涩地轻声道。

    “什么?”

    范含徵正要动手脱去她的衣服,闻言一愣,手上动作便停了下来。

    “对不起”

    祖娉亭泪眼汪汪的抬眼看他,他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似乎连她的表情也看不清了。

    “你说什么?”

    “对不起,范师兄。”她这时是真的哭了,哭得伤心委屈,又别无他法。

    “嗯?怎么了?”眼前模模糊糊的,范含徵努力眨着限睛。原来自已真的醉昏了。她的脸明明近在咫尺,怎么会这样模糊她哭跟他在一起,真有这么难以忍受吗?

    我只想平平静静的和任师兄在一起,请你放过我。”

    她在求他?

    祖娉亭的声音忽远忽近的飘进他耳里,他好不容易听清楚了,却还有些茫然不解。这么低声下气的话,真是由她嘴里说出来的吗?

    还是他听错了?是了,一定是他听错了。

    “怎么不再倔一点?你这一路上,不都挺倔的吗?”范含徵努力对她绽开笑颜,却感觉心头苦涩,一点一滴,越来越苦。

    “求求你”她兀自哭个不停,那拙抽噎噎的哭泣,声声重击在他的胸膛上,比什么利器宝剑还能刺伤他的心。

    范含徵脸色惨白的瞥她一眼,终于翻过身子,大喝一声“走,还不走!”

    祖娉亭连忙翻身起来,狼狈的道了声谢,才急急逃开。

    自此之后,祖娉亭变得沉静了。

    范含徵在的时候,她只是淡淡的别开脸,再也不敢恶言相向a她认命了,这个男人,她一辈子也惹不起。

    只是,认清这个事实后,她更不开心了。

    任呈璧见她如此难受,范含徵又不肯离去,某日,只好当众宣布“后天我就带师妹离开,这段日子承蒙照顾了。”

    “这么快?你的伤还要再调养一段时日啊!”湖妍咏讶然道。

    任呈璧微微一笑。“我已经不要紧了。”

    范含徵斜睨着他。“冯老贼怎么办?”

    他回道:“我和师妹会找一块宁静的地方隐居起来,人海茫茫,天大地大的,冯师叔就是有通天本领,也难以找到我们。”

    “也是。’’范含徵听他这么一说,便沉下俊脸,不再废话。

    倒是祖娉亭忽然抬起头来,迟疑地看着任呈璧,问:“师兄,我们不回太华山收拾一下吗?”

    伯摇摇头。“有什么需理的物品,以后再买过就是了。”

    “可是”有些东西,有钱未必买得到啊!祖娉亭本菜;函欲言,偏头想了想,又抿紧嘴巴。任师兄主意既定,就不容易改变心意,任呈璧见她还有几分失落,便柔声劝道?这时回太华山,说不定还会遇上麻烦,咱们不必冒这个险。”

    “嗯。”她低低应了一声,使不再反对。

    嘴巴上不反对,并不代表真的下反对。

    各自回房后,祖娉亭待在房间里左思右想,有点坐立不安。太华山上有样东西,她无论如何一定得取回,她快去快回,顶多花上两、想到这儿,祖娉亭便收拾包袱,在桌上留下一张纸条,趁着天黑,偷偷溜到马厩,牵了一匹马,摸黑溜了出去。

    她以为没人发现,却不料她的一举一动都看在范含徵眼里。她前脚一走,范含徵立刻闪进她房里,又在字条上加了几个字,随即飞“含徵?”塑妍咏正好看见他从祖娉亭房间出来,叫他又不理会,心知有异,随即冲进祖娉亭房间,同时发现了字条。

    我知道你一定会不高兴,可是我得回山上拿个东西,你就好好待在湖姐姐这儿休养吧!

    我去追她,范。祖娉亭矗一塑望咏赶紧拿着字条去给任呈璧,任呈璧一看之下,不禁急得跳了起来。

    “这不行,我去找她回来。”

    “来不急了,含徵会照顾她的。

    “那我更不放心。”

    磐篓理长剑,夺门欲出,湖妍咏却拉住他的手臂,不让他去。

    盘喃篓竺i,”她冷静的提醒道:“万一毫上冯凌岳,你身芏爵伤会躐为含徵的负担,他不可能同时保全你和祖姑;任呈璧闻言脚步一顿,霎时黯然不语。她说得没错,自己太心急了。

    “就相信他这回吧!”她柔声劝道-

    任呈璧握着长剑,心头忽然浮上抹不祥的预感。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含徵看师妹的眼神,跟以往对其他姑娘有些不同

本站推荐:天价小娇妻:总裁的33日索情我村子里的后宫佣兵的战争重生之财源滚滚美食供应商重生八零之极品军妻炮灰修真指南腹黑双胞胎:抢个总裁做爹地林家女学神在手,天下我有

浪子从良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落秋中文网只为原作者银心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银心并收藏浪子从良最新章节